邓奉走到屋内,瞧见是刘演等人,脸上换了颜色。
“原来是刘伯升啊!敢是家中资用不足,又来新野索食乎?”
“子昭,休得无礼!”邓晨开口喝道:“伯升乃吾之亲客,小儿辈怎敢乱语!还不与伯升赔罪!”
邓奉朝刘演拱拱手,看到罗阳后又哼了一声,开口道:“小侄在林间捕获几只野鸡,野兔,特来送与叔父尝鲜,已交与仆从料理。既然家中有客来访,小侄便不打扰!”
说罢转身而去。
“竖子,欺人太甚!”刘伯姬嘟囔了一句。
等邓奉走后,邓晨道:“小儿曹不知礼数,伯升莫要见怪。天色将晚,子昭所获野物正可与贤昆玉接风洗尘!”
饭时,邓晨的两个儿子邓泛和邓棠从族人家中玩耍归来,瞧见俩个舅舅和小姨十分亲爱。
一家人推杯换盏,只喝到亥时方才散去。
“兄长,那邓奉可是何处得罪与他,怎如此不留体面?”躺下后,罗阳开口询问。
刘演摇摇头:“此子一贯这副嘴脸,有何得罪处我亦不知,或是看我刘氏败落,做了势利之徒!”
兄弟俩聊了一会,便各自睡去。
第二日,叫小妹留在邓府陪二姊说话,兄弟二人拿了些礼物赶去县北来府宅邸!
来歙二弟来由留居新野,表亲之家自然也要登门拜访一番。
来由年纪不大,比刘演稍长。看到两个好大侄登门,十分热情的招呼款待,留两人吃了午饭,说些长安境况,一天时间便就过去!
“文叔,明日须往殷家走一遭。殷陆家主乃宽厚长者,少时来往新野,听闻我等度日艰难,曾慷慨解囊,接济不少。那殷家长兄也与我交厚,明早且备好礼物登门拜访,不能失了礼节!”
回邓府的路上,刘演安排起明天行程!
罗阳见说,心头现出一抹回忆,一个巧笑倩兮的身影浮现脑海!
倩影自然是阴丽华!
这刘大帝的执念颇深!自己鸠占鹊巢多年,这份执念还挥散不去,情种呐!
回到邓宅,刘伯姬正陪着两个外甥耍闹。用过晚饭,也没啥娱乐活动,便早早睡去。
等天放光亮,小外甥邓棠却不睡懒觉,跑到舅舅房中吵闹。
两人梳洗已毕,叫家仆拿了礼物,带着邓棠一起去往殷家!
“叔父,一向安好?”
“承伯升挂念,一向安好!”
殷府中,刘演与家主殷陆客套寒暄。
殷陆的夫人邓氏是邓晨堂姐,乃后续之弦!
关系有点乱,不过各论各的。
邓氏带着邓棠去到后院玩耍。此刻厅堂中一共五人,剩下之人乃邓氏所生的两个儿子,殷就,殷兴。
“怎不见次伯贤弟,可是身体有恙?”刘伯升没看到殷识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哈哈,次伯前年今时去往长安游学,已两载未曾归家。”
闻言,刘演看向罗阳。
罗阳摇摇头。
太学一万多太学师生,殷识已到长安两年,还真就没碰到过!
绕过此话不提,几人在厅中说起近日发生的大事,自然又提起了绿林贼众!
“是谁来家中了?”
几人说话间,却听到厅外响起一阵悦耳的女人声。
只见一位皮肤雪白,明眸善睐的女子,带着小邓棠从外面走来。
瞧清女子模样,罗阳只觉脑袋一紧,眼神露出迷离!
赶紧用力摇摇头,方才回过神来!
“卧槽!刘秀还没死透!”罗阳暗道一声不好。
“难道这是要争夺身体控制权吗?蛰伏数年一朝发难,老阴币啊!”
正在天人交战的罗阳,又摇了摇脑袋,发现再无异样!
随即呼出一口气,却才恍然!这是刘大帝深种在脑海中的执念,竟然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
而一旁正在打量来人的刘演,余光中看到三弟又是摇头晃脑,又是长吁短叹,便用胳膊碰了碰,用眼神询问,可是出什么了状况!
罗阳回头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却才仔细打量起这个让刘秀死了还放不下的白月光,阴丽华!
只见她莲步轻挪,体态略显娇小,透着一股玲珑。鹅蛋脸,两道眉毛飘似柳叶,一双杏眼笑起来犹如天上弯月。远远望去肌肤胜雪,风骨天成,与韩千千比起来少了清丽,多了几分柔媚!
怪不得让刘大帝如此着迷,果然是大美人一个!
一旁的刘演看到小弟直勾勾的盯着大姑娘看,又用胳膊碰了碰,咳嗽一声叫他不要太猪哥!
罗阳厚着脸皮不以为意,将目光收回,暗道:“美则美矣!但还是自家千千更出尘些!”
前世某音看的多了,各种美女在滤镜下什么货色都鉴赏过,还是韩千千那种清丽脱俗的符合口味。
一众人瞧着阴丽华走进厅堂,径直来到刘演跟前盈盈施了一礼道:“伯升兄长!”
又转身看向罗阳,道:“嘻嘻!刘文叔,一去太学数年,怎也不传书信与我,莫不是早已将我忘了!”
罗阳闻言一愣,刘秀和阴丽华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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