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守业拿起桃木剑,开始围着林婉儿走动,嘴里念起晦涩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地上的彼岸花开始疯狂生长,花茎缠绕着林婉儿的脚踝,血红的花瓣在她眼前晃动,像是一张张扭曲的脸。“这‘引魂咒’,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只要咒语完成,你的魂魄就会被抽离,成为黑雾的一部分。”周守业的声音越来越兴奋,“到时候,就算你师父来了,也救不了你!”
就在这时,土地庙的门突然被踹开,赵阳握着青铜匕首冲了进来,匕首上还沾着血迹。“周守业,放开婉儿姐!”他怒吼着,朝着周守业扑过去。周守业没想到赵阳会来,慌忙侧身躲开,桃木剑划破了赵阳的胳膊,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你怎么会来?”周守业又惊又怒,他明明让守河人把赵阳和李承道引去河畔了。赵阳没理他,挥着匕首割断了绑在林婉儿身上的麻绳,急切地问:“婉儿姐,你没事吧?”
林婉儿摇摇头,刚想说话,就听到庙外传来李承道的喊声:“婉儿,赵阳,阵法已破,速来河畔!”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李承道已经安全了。周守业见状,知道计划败露,他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着赵阳扔过去:“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
那是“灭魂符”,符纸在空中燃起黑色的火焰,朝着赵阳飞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鬼突然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偷偷磨绳子,蓑衣上的水珠其实是他故意弄湿绳子,让绳子变松。老鬼扑到周守业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腰,大喊:“快带婉儿走!去河畔!”
周守业被老鬼缠住,一时无法挣脱,他回头瞪着老鬼,眼神里满是杀意:“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老鬼冷笑,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我早就想赎罪了,当年我帮你祖上杀人,这十几年,我每天都在受良心的谴责,今天,我就要亲手阻止你!”
林婉儿和赵阳知道不能再等,他们朝着庙外跑去。刚跑出土地庙,就看到忘川河畔的天空被黑雾笼罩,黑雾中隐约传来无数人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两人加快脚步,朝着河畔跑去,远远地,他们看到李承道正站在河畔,手里握着桃木令牌,与一团巨大的黑雾对峙。
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的是镇民,有的是陌生人,其中一张脸,赵阳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的兄长!兄长的脸苍白扭曲,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神智,只能随着黑雾一起晃动。“哥!”赵阳大喊,想要冲过去,却被李承道拦住了。
“别过去!”李承道的声音凝重,“这黑雾不是河神,是百年前被枉杀的镇民怨气所化,周守业的祖上用‘锁魂阵’将怨气困住,如今周守业想借献祭人的魂魄,吸收怨气成‘邪仙’!你兄长的魂魄被怨气缠上,现在还救不了他!”
林婉儿看着黑雾,突然想起《镇志》里的记载,还有老鬼说的话,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周守业编造河神传说,就是为了让镇民自愿献祭,好让他吸收魂魄和怨气,达到修炼邪术的目的!”
就在这时,周守业摆脱了老鬼,提着桃木剑追了过来。他看到黑雾还在,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以为破了阵法就赢了?我早就把自己的半魂注入黑雾,只要黑雾不散,我就能永生!”他说着,朝着黑雾冲过去,想要与黑雾融合。
周守业的身影刚靠近黑雾,就被一股黑色气流裹住,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脸上却露出痴迷的笑容,像是在享受怨气侵入骨髓的感觉。“哈哈哈,再过片刻,我就能与黑雾融为一体,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他的声音变得扭曲,混杂着黑雾中无数冤魂的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承道脸色一沉,突然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桃木令牌,令牌在阳光下泛出刺眼的金光——这光芒与之前的微弱光晕截然不同,像是瞬间被唤醒的镇魂之力。“周守业,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桃木令牌?”李承道的声音响彻河畔,“这是当年镇压怨气的‘镇魂令’,我一直没敢动用,就是怕惊扰了这些冤魂,可如今,只能用它来终结你的罪孽!”
林婉儿盯着镇魂令,突然想起《镇志》里夹着的一张残页——上面写着“彼岸花畏正阳,午时日烈,摘之可破邪”。她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悬在头顶,正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师父!正午到了!我们可以用彼岸花制‘阳炎符’!”她拉着赵阳的胳膊,指向河畔成片的彼岸花,“赵阳,帮我摘花,记住要捏花根,别碰花瓣,花瓣沾血会引怨气!”
赵阳立刻点头,握着青铜匕首冲过去,匕首划过花根,将一朵朵彼岸花整株摘下,递到林婉儿手里。林婉儿从药箱里掏出黄符纸和朱砂,飞快地将彼岸花碾碎,混着朱砂涂在符纸上,指尖捏诀,口中念诵起“正阳咒”。符纸上的朱砂渐渐发烫,泛起橘红色的火焰,“阳炎符”成了!
就在这时,几个守河人突然从暗处冲出来,他们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像是被黑雾操控的傀儡,手里的镰刀朝着林婉儿砍去。“拦住他们!”李承道大喊,一边用镇魂令暂时困住黑雾,一边甩出几张黄符,黄符落在守河人身上,燃起蓝色火焰,却只让他们顿了顿,没彻底阻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