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玄阴子在催动蛊虫,让芙蓉花枯萎,解除最后的封印!”李承道脸色大变,“芙蓉花是他的克星,如今芙蓉花枯萎,他的力量会越来越强!”
赵阳看着地上的残卷,突然发现最后一页有几行模糊的字迹,连忙说道:“师父,师姐,你们看!残卷上写着,每死一人,古树的封印就会削弱一分,古树的枝干上,会多出一道血痕!”
三人立刻看向窗外的芙蓉古树,只见原本青黑色的枝干上,果然布满了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像是树木的血管,在风雪中格外诡异。而那些血痕,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这意味着,还有更多的人在被蛊虫寄生,成为傀儡。”林婉儿握紧手中的芙蓉花枝,眼神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玄阴子的本体,重新封印他。”
李承道点头,将发黑的芙蓉籽收好:“玄阴子的本体应该在古树根部的封印地,但那里被蛊气笼罩,极其危险。婉儿,你精通草药,尽快研究出强化芙蓉花药效的方法;赵阳,你负责推演阵法,找到破局之法。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必须在玄阴子集齐足够的精血前,阻止他。”
药铺外,风雪越来越大,血蚕蛊的爬行声、傀儡的嘶吼声、玄阴子的冷笑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诡异的死亡乐章。药铺内,三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手中的残卷、发黑的芙蓉籽和那截鲜活的芙蓉花枝,心中明白,接下来的三天,将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一场极限的斗智斗勇。而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株清寒解毒、耐霜耐寒的芙蓉花。
林婉儿将芙蓉籽放在鼻尖轻嗅,又看了看手中的芙蓉茎皮汁,突然眼睛一亮:“师父,我想到了。芙蓉花耐霜寒,经霜打后药效更烈,我们可以用霜水催化芙蓉花的全株,炼制出更强的破邪药剂。再结合赵阳的阵法,或许能破开蛊气,直达封印地。”
赵阳也点头附和:“我刚才推演了一下,‘芙蓉清寒阵’结合芙蓉花的清寒之气,再以灵种为引,或许能暂时压制蛊气,为我们争取时间。”
李承道看着两人,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许:“好,就这么办。今夜我们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就行动。”
窗外,芙蓉古树的枝干上,又多了几道血痕。玄阴子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药铺内的三人,正以芙蓉花为刃,准备迎接这场注定惨烈的对决。
后半夜的风雪渐歇,药铺外的嘶吼声却愈发瘆人。林婉儿借着桌上微弱的油灯,将芙蓉花的根、茎、叶、花全部分类铺开,又取出瓷瓶中的霜水,小心翼翼地滴在每一片组织上。霜水触碰到芙蓉花叶,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又很快融化,浸润着青绿的脉络,散发出比之前浓烈数倍的清苦药香。
“师父,芙蓉花全株经霜水催化后,清热解毒的药性果然翻倍。”林婉儿拿起一片浸润后的茎皮,指尖能感受到一丝沁骨的寒凉,“只是玄阴子的本体藏在古树根部,蛊气笼罩,我们即便有强化后的药剂,也难近其身。”
李承道正擦拭着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在油灯下泛着幽光。他抬头看向赵阳,后者正趴在桌上,对着残卷和阵法图谱写写画画,镜片后的眼睛布满红血丝。“赵阳,阵法推演得如何?”
赵阳抬起头,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师父,有眉目了!残卷记载当年封印时,那位道士用了‘纯阴之血’为引。玄阴子靠吸食精血修炼,对纯阴命格的气息最为敏感。我是天生纯阴命格,正好可以做诱饵,引他现身。”
“不行!”林婉儿立刻反对,“玄阴子阴险狡诈,你去当诱饵,太危险了!”
“师姐,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赵阳摇摇头,从行囊中取出一张黄符,“我已经在符纸上混合了芙蓉花粉,又用霜水浸泡过,制成了‘假蛊引’。只要我服下,再配合‘诛邪芙蓉阵’,定能让玄阴子误以为我是绝佳的精血容器,主动走出封印地。”
李承道沉思片刻,眼神变得果决:“就按赵阳说的办。婉儿,你将催化后的芙蓉药材制成三种器物——用花和叶捣成药泥,涂在我们的兵刃上;用茎皮榨汁,混合朱砂制成‘清蛊符’;用根部磨成粉末,作为阵法的辅眼。赵阳,你服下假蛊引后,需站在阵法中央,切记无论看到什么幻象,都不能离开阵眼。”
天刚蒙蒙亮,三人便悄悄离开药铺。镇子上一片狼藉,积雪被黑血浸染成诡异的暗红,随处可见倒在路边的傀儡尸体,皮肤溃烂处爬满死去的血蚕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芙蓉古树就矗立在镇中心,枝干上的血痕已密密麻麻,像是整张树干都在流血,树根部萦绕着一团浓黑的瘴气,肉眼难辨内里情形。
“开始布阵。”李承道一声令下,三人立刻行动。赵阳手持桃木枝,以古树为中心,在周围画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将磨碎的芙蓉根粉均匀撒在阵线上,又在八个方位插上浸过霜水的芙蓉花枝;林婉儿将调好的芙蓉药泥仔细涂抹在李承道的桃木剑和自己的匕首上,再将“清蛊符”分发给两人;李承道则在阵眼处埋下那枚发黑的芙蓉灵种,灵种接触到芙蓉根粉,竟微微颤动起来,散发出微弱的清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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