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发生了什么？”

此时这句话，并不是单单的在询问面前这个老人，而是因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私心让我想借此看看能不能在爷爷和瘦猴的那番话里找到点什么，哪怕是一点情绪上的共鸣都可以。

就在我把这个问题抛出之后，奶奶却突然不说话了，一个劲的在那捶着自己的腿，说着“我这老不死的真没有用呢！”

我赶紧制止了她，并看出了她似乎要流下眼泪的意思，连忙安慰到奶奶“你别急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请问退学这个事情跟您的孙子商量过吗？”

奶奶突然就情绪激动了，说着“我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也不想读书了，所以他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呀！”

“对不起奶奶，我刚刚没有听得太清楚。！”

其实就连刚刚的话都是我大概的描述的，因为地方口音夹杂着很多，虽然还是能听说大概的意思，但十分希望我没有听偏题，所以我又很不忍心的，在下一个提问里面穿插了一句，想来确定她刚刚的那段话是不是我所听到的那样。

“奶奶所以也是代替孙子的意思来让我帮忙退学是吗？”

“我都说是。”

“抱歉，那奶奶请问你的身体上我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我家老头子走的早，老年人最容易知道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前几年又查出病了，没有钱去吃，现在好了，彻底废了。”

“什么病奶奶？可以了解一下吗？”

“你这小姑娘怎么问这么多呢？？”

“奶奶你看啊，既然你有事拜托我，你肯定也是相信我的人品吧？”

奶奶沉默了，我也就能断定，她对于我的这句话是给予肯定的态度的。

我也便换了个姿势去安抚她。

拍打她的后背，告诉她不要急，慢慢说。

由于我最近实在听到了太多的哭声，跟来到这之后情绪受挫，敏感程度大大提高。

我的口袋里常备着纸巾。

“奶奶来擦擦眼泪。”

“老人嘛。”

”很容易走的…”

奶奶还是没有交代出她到底是得了什么样的病，什么样的问题，其实我更想听到的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身体越来越来越下降，也许没有实际答案，只是一种感觉吧，

于是我也就打算把这个的问题咽下去了。

“奶奶，那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我又询问了一遍。

“小姑娘没有，反正你帮我和校长说吧。”

就在这个时候，奶奶似乎是打算离开了，她沉默地向我点了点头，像是一种交代。

“奶奶！”

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

这小孩子也算是眼熟，但我能确定的就是，奶奶没有记错，是别的班的，不是我班的孩子。

“他是你的奶奶吗？同学？”

“是的，你就是那个何老师！”

“是听说你要退学是吗？”

我问到这里时是有转头打量过奶奶的。

但没想到奶奶直接过来堵住了我的嘴巴。

虽然她个子不高，但力气却还是有些的，我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在奶奶把手拿开之后，便垂头丧气地弯下腰去了。

“你干嘛跟我孙子说？”

“噢，奶奶不是说孙子知道吗？”

“你说你这么大个老师连这个不知道吗？”

“什么奶奶要让我退学？”

“是啊，奶奶没有跟你交代过吗？你想上学吗？”

本来差点脱口而出的，不是说你也不想上学了吗？

幸好打住了。

这件事情看来没有这么简单。

“可以和我说说吗？”

刚对着小男孩说完了这些话。

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下来了，冲过去大声和奶奶说“谁让你擅自，谁让你擅自跟何老师说这些话的，我没有想过退学！”

说着说着两人突然不说着有些生疏的普通话了，开始说起方言我也听不懂，但情绪异常的激动，就像在吵架。

我也只能。

走过去当个和事佬，把他们互相拉开来说着“不要吵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吗？”

“反正我孙子就不会上学了。”

“就算他想去，我也不会让他去。”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吸引到了一些别的学生跟一些长辈。

他们有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的，我说只是个小事情。

一些长辈跟那个奶奶互相说了几句，她们就离开了。

看来奶奶也是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变大的。

见状，我也只好把奶奶跟孙子带到一个稍微安静了点的地方。

“孩子你叫什么？”

“叫我洋洋就好了！”

“洋洋，你跟何老师说说好吗？”

“我爸妈走的早，我爷爷也是，奶奶把我带大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让我上学了，我的成绩还挺好的，何老师，你帮我劝劝她吧！”

洋洋异常激动。

“请问奶奶生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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