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城,黎明时分,天地间仿佛被一层薄纱般的晨雾所笼罩。江面上,雾气如灵动的精灵,在微风的轻抚下缓缓流动,时而聚拢,时而飘散。当第一缕阳光,宛如一把锐利的长剑,穿透这弥漫的晨雾,洒落在江面上时,波光粼粼,似是无数细碎的金子在跳跃。
这座曾经喧嚣繁华、充满着紧张军事氛围的重镇,此刻却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那厚重的城门,原本应是戒备森严、紧闭如磐,此刻却大开着,仿佛一张无声的巨口,吞噬着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吊桥,那曾经高高悬起、阻断内外联系的屏障,如今也垂落在地,软绵绵地搭在护城河两岸,好似一条失去了脊梁的巨蟒。
城头上,原本应该飘扬着威风凛凛的军旗,此刻却只有几面残破不堪的汉军旌旗,在凛冽的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上的图案,早已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城头上却看不见一个守军的身影,仿佛这座城池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城,一座被时光遗忘的鬼城。
曹爽,这位魏国的大将军,身姿挺拔地坐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之上。那战马,浑身的毛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光滑亮丽,四蹄强健有力,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曹爽身着华丽的战甲,那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的威严与不可侵犯。他的身后,数万精骑整齐地排列着,那场面,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波澜壮阔,气势磅礴。每一名骑兵都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们的战马也都精神抖擞,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曹爽缓缓勒住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随后稳稳地停在了夏口城外。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那空荡荡的城门,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两座难以逾越的山峰。他的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城中的诡异景象。
就在这时,一名先锋官如一阵疾风般策马狂奔而来,还未到曹爽面前,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报——!大将军,先锋部队已入城,城内……空无一人!粮仓被焚,那熊熊大火将整个粮仓吞噬,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点燃;水井被填,原本清澈见底的井水,如今已被泥土和石块填满,变成了一片死寂的泥潭;甚至连一片铁甲、一支箭矢都没有留下,仿佛这座城池从未有过军队驻守一般!”
“什么?”曹爽身边的诸葛诞脸色瞬间大变,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急忙猛地一夹马腹,策马快速上前,来到曹爽身旁,满脸焦急地说道:“陆瑁坐拥三十余万大军,竟然一箭未发就跑了?这其中定有诈!陆瑁此人,诡计多端,向来善于用计,他如此轻易地放弃夏口,必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爽听闻此言,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凌,冰冷而尖锐。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座空城,原本心中的谨慎与警惕,渐渐被一股狂傲所取代。他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震得周围的亲兵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诈?陆灁这是怕了!他知道本大将军五十万天兵一到,夏口便是他的葬身之地。他放弃坚城,说明他根本没有信心在正面战场挡住我大魏的铁蹄。我魏国雄师,所向披靡,他陆瑁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大将军不可轻敌!”王昶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变幻莫测,陆灁如此反常的举动,必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陆灁此人诡计多端,他主动放弃夏口,必然是将战线拉长,意图寻找我军的破绽。我军五十万人,每日消耗的粮草是天文数字,一旦深入荆襄腹地,后勤堪忧啊!一旦粮草供应不上,我军将陷入不战自溃的困境。”
“王将军多虑了。”曹爽挥动着手中的马鞭,那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与顾虑都一扫而空。他指着西方,豪情万丈地说道:“他跑,我们就追!他想撤回关中,本大将军就一路杀到长安去!传令下去,全军越过夏口,全速追击陆灁主力!谁能生擒陆灁,赏万金,封公爵!让那陆瑁知道,我大魏的铁蹄,是无人能够阻挡的!”
在曹爽的重赏之下,五十万魏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势不可挡。他们绕过那空荡荡的夏口城,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咆哮着向西冲去。那场面,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在追逐着它们的猎物,充满了疯狂与杀戮的气息。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密林深处,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悄然展开。猎人早已在密林中布下了陷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那陷阱,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魏军紧紧地笼罩其中,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陷入绝境。
就在魏军主力疯狂追击的同时,在夏口通往宛城的粮道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正在悄然上演。这条粮道,是魏军的生命线,每日都有大量的粮草通过这里运往前线。然而,此刻,它却成为了一场血腥战斗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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