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个穿绸缎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他先是看了看门口的《药膳颂》,又探头往铺子里望了望,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琢磨什么。有人认出他,小声议论:“这不是城里‘济世堂’的李掌柜吗?他怎么来了?”
李掌柜在镇上也算小有名气,开的济世堂是青溪镇最大的药铺,平日里总端着架子,很少来镇口这边。众人都以为他是来挑衅的,纷纷安静下来,看向苏清鸢。
苏清鸢却不慌不忙,端着一碗刚炖好的药膳汤走出来,笑着迎上去:“李掌柜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李掌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碗里的汤——汤色清亮,飘着几片当归,香气浓郁却不冲鼻。他没接汤,反倒问:“苏掌柜,听闻你这药膳能治风湿?”
“不敢说能治,只是能祛除湿邪,补养气血,缓解疼痛。”苏清鸢语气诚恳,“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效果也会不一样,我都是根据客人的症状配方子,不敢马虎。”
李掌柜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母亲也受风湿困扰多年,城里的大夫看了个遍,也没什么好办法。前几天听店里的伙计说,青溪镇有个药膳坊能治风湿,还贴了周老先生的文章,我就特意来看看。”说着,他看向周鹤年,“周老先生,您的风湿真的好了?”
周鹤年笑着点头,拄着拐杖走了两步:“李掌柜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镇上的人,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来这儿喝汤,如今不仅能走,还能读书写字了。”
李掌柜又看了看铺子里的人——有喝着汤笑谈的,有排队等方子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暖意。他接过苏清鸢手里的汤,尝了一口,只觉得汤味醇厚,带着药材的清香,咽下去后,胃里暖暖的,连带着膝盖都好像舒服了些。“苏掌柜,”他放下碗,语气里少了几分倨傲,多了几分恳切,“能否也给我母亲配个方子?我派人每天来取汤。”
苏清鸢连忙应下,又仔细问了李掌柜母亲的症状,一一记在纸上,才说:“李掌柜放心,我会根据老夫人的情况调整方子,明天一早就让伙计把汤备好。”
李掌柜连声道谢,又付了定金,才带着随从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铺子里的人都笑了:“连李掌柜都认可了,这药膳坊的名声,怕是要传到城里去了!”
果然,没过两天,青溪镇的口碑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往周边的乡镇飞。从柳溪镇来的人,回去后逢人就说“清鸢药膳坊”的好,引得更多人专程赶来;城里济世堂的李掌柜,每天派人来取汤,没过半个月,就亲自带着母亲来铺子道谢——老夫人虽然还需要拄拐杖,却能自己走几步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更热闹的是,周鹤年的《药膳颂》被人抄了下来,贴在了邻镇的茶馆、药铺里,还有文人把它收录进了自己的文集,特意加了注解,说“清鸢药膳坊,以药膳济世,乃青溪之幸”。有一次,一群城里的文人特意坐着马车来青溪镇,不为别的,就为了看一眼《药膳颂》,喝一碗苏清鸢炖的药膳汤,再和周鹤年聊聊天。
那天,铺子门口停了五六辆马车,引来不少人围观。文人们围着《药膳颂》,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有的说“‘独活寄意,桑寄生缘’这句用得妙,既点了药材,又藏了温情”,有的说“‘药膳暖心,祛病延年’这八个字,道尽了药膳的真谛”。周鹤年坐在窗边,手里捧着茶,听着众人的夸赞,时不时看向苏清鸢,眼里满是欣慰。
苏清鸢忙着给众人盛汤,额头上沁出了细汗,却笑得眉眼弯弯。她看着满屋子的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活泼好动的孩子,有穿着粗布的百姓,有衣着光鲜的文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药膳的香气和欢声笑语。她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她不仅帮母亲减轻了病痛,还帮了这么多人,更让药膳这门手艺,在青溪镇扎了根,发了芽。
夕阳西下时,铺子才渐渐安静下来。苏清鸢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转身看着门口的《药膳颂》,纸角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上面的字迹在余晖中显得格外温暖。她伸手拂去纸面上的浮尘,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以后,她要把更多的药膳方子整理出来,不仅要让青溪镇的人受益,还要让更多地方的人知道,药膳不仅能养生,还能祛病,能暖人心。
夜风渐起,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有“清鸢药膳坊”的红灯笼还亮着,像两颗温暖的星,照亮了镇口的路。而那股药膳的香气,伴着《药膳颂》的口碑,正顺着风,往更远的地方飘去,像是在预告着,一场关于药膳的温暖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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