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枯叶,在青溪镇的石板路上打着旋。陈福缩着脖子,站在自家点心铺的门口,看着斜对面“清鸢药膳坊”门口排起的长队,眼里满是嫉妒和不甘。
自从上次因为故意找茬,被县令罚了五十两银子,还当众警告后,陈福就一直憋着火。他原本以为,苏清鸢一个外来的女子,开家药膳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药膳坊的生意越来越好,不仅卖药膳,还卖伤药,现在更是受了县令的托付,负责“冬防防疫”的事,名声越来越大。而他的点心铺,因为之前的事,百姓们都不愿意来光顾,生意一天比一天冷清,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凭什么?”陈福咬着牙,低声咒骂,“不过是个会熬汤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县令的赏识,得到百姓的追捧?”他越想越气,却不敢再明着找苏清鸢的麻烦——上次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要是再被县令抓到把柄,他的点心铺就真的保不住了。
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晚上关了铺子,陈福揣着几两银子,偷偷去了镇上的赌坊——那里有几个地痞,平时游手好闲,只要给够钱,什么事都愿意做。
赌坊里烟雾缭绕,几个地痞正围着桌子赌钱,看到陈福进来,为首的疤脸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屑:“哟,这不是陈掌柜吗?怎么有空来这儿?是不是点心铺倒闭了,来这儿碰碰运气?”
陈福强压着怒火,走到疤脸身边,把银子塞到他手里:“疤哥,我找你们有事相求。”
疤脸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陈掌柜有话直说,只要是我们哥几个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陈福凑到疤脸耳边,压低声音说:“是对面‘清鸢药膳坊’的事。那个苏掌柜,抢了我的生意,还让我受了罚,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们帮我教训教训她店里的人,不用太狠,只要让她知道厉害就行。”
疤脸皱了皱眉:“苏掌柜?我听说她跟县令关系不错,还负责‘冬防防疫’的事,咱们要是动了她的人,会不会惹麻烦?”
“放心,”陈福连忙说,“你们别明着来,她店里有个叫阿巧的伙计,每天晚上收摊后都会独自回家,你们就在路上堵她,吓吓她就行。只要做得干净点,没人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疤脸想了想,觉得这事风险不大,又看了看手里的银子,便点头答应了:“行,这事包在我们哥几个身上。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陈福见疤脸答应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几句“别太过分”,才匆匆离开了赌坊。他想着,只要能让苏清鸢心神不宁,影响药膳坊的生意,他就满意了。
可陈福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苏清鸢察觉到了。自从上次陈福找事后,苏清鸢就特意让店里的伙计多留意陈福的动向——店里的伙计大牛,以前是山里的猎户,身手矫健,眼神也好,每天收摊后都会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天晚上,大牛像往常一样,在铺子附近巡逻,正好看到陈福进了赌坊,还跟疤脸等人偷偷摸摸地说话。大牛心里起了疑心,便悄悄跟了过去,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得知陈福要唆使地痞堵截阿巧,大牛立刻回到铺子,把这事告诉了苏清鸢。
苏清鸢听完,脸色沉了下来。她没想到陈福竟然这么卑鄙,不敢明着来,就玩阴的。但她没有慌乱,而是冷静地思考起来:如果现在去县衙告状,没有证据,县令也不能把陈福怎么样;要是跟地痞硬碰硬,又怕伤到阿巧和伙计们。
想了一会儿,苏清鸢有了主意。她对大牛说:“大牛,你以前是猎户,身手好,从今晚开始,你就暗中护送阿巧回家,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另外,我再准备纸笔,你把地痞堵人的场景画下来,作为证据。”
大牛连忙点头:“掌柜的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阿巧出事!”
当天晚上,阿巧收摊后,像往常一样往家走。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时,疤脸带着两个地痞突然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姑娘,别走了,陪哥几个玩玩呗?”疤脸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拉阿巧。
就在这时,大牛从暗处跳了出来,一脚踹在疤脸的肚子上。疤脸疼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另外两个地痞见状,也冲了上来,可他们哪里是大牛的对手?大牛以前在山里打猎,对付野兽都不在话下,对付几个地痞更是轻松。没一会儿,三个地痞就被大牛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滚!”大牛厉声喝道,“以后再敢来骚扰阿巧姑娘,我打断你们的腿!”
疤脸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阿巧看着大牛,心里又害怕又感激:“大牛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大牛笑着说,“掌柜的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让我保护你。咱们快回家吧,别让掌柜的担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