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的余温还没散尽,院外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好了!藩王!赵武将军…… 赵武将军出事了!”
声音带着哭腔,冲破了雨后初晴的短暂宁静,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心里。
我心里猛地一沉。
赵武是王府的禁军统领,也是少数几个知道慕容氏家族旧案些许内情的人,他怎么会突然出事?
老藩王刚平复的脸色瞬间又涨成紫红,猛地一拍案几:“慌什么!说清楚!赵武怎么了?”
报信的侍卫跌跌撞撞冲进厅内,浑身沾满泥土,脸色惨白如纸,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回…… 回藩王,赵武将军在演武场被人一箭穿心,已经…… 已经没气了!”
“什么?!” 老藩王霍然起身,身形晃了晃,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不轻,“是谁干的?!查了没有?!”
“现场…… 现场发现了这个!” 侍卫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支染血的箭簇,还有一封被揉皱的密信。
箭簇递到老藩王面前,青铜质地,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清晰的徽记 —— 那是朱衡的世子徽记!
“是…… 是世子的徽记!” 有宗亲失声喊道,脸色瞬间变了。
老藩王拿起箭簇,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朱衡!又是你!”
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朱衡,眼神锐利如刀,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朱衡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两步,惊声道:“父亲!不是我!儿子没有杀赵武!这是栽赃!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陷害?” 老藩王怒极反笑,将箭簇狠狠摔在地上,“箭簇上刻着你的徽记,还有什么好说的?赵武手握禁军兵权,你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如今宸儿刚死,你就迫不及待除掉他,是想夺权篡位吗?!”
侍卫连忙将密信递上:“藩王,这是在赵武将军怀里发现的密信,上面写着…… 写着慕容氏家族旧案的事,还说赵武将军知道太多,必须除掉。”
老藩王展开密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内容直指慕容氏家族当年的冤案,还提到赵武手握关键证据,若不除之,必成后患。
“好!好得很!” 老藩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衡怒喝道,“你不仅想夺权,还想借着慕容氏家族的旧案杀人灭口!来人!把朱衡给我禁足在东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待我查明真相,定要将你凌迟处死!”
“父亲!我是被冤枉的!” 朱衡挣扎着想要辩解,可侍卫已经上前,架着他就往外走,他的呼喊声越来越远,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我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起。
事情太蹊跷了。
柳氏刚被囚禁,赵武就被杀,箭簇还带着朱衡的徽记,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嫁祸,而且嫁祸得如此明显,反而透着一股刻意。
是柳氏的残余势力干的?
可她已经被严加看管,怎么还能指挥手下作案?
还是说,这背后还有其他人?
“林晚秋!” 老藩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赵武的死,你必须立刻查清!若查不出真凶,你也不用活了!”
“属下遵命。” 我拱手应道,心里却沉甸甸的。
现在朱衡被禁足,柳氏被看管,王府内部权力动荡,人心惶惶,这时候查案,难度可想而知。
更棘手的是,柳氏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她必然会暗中作梗,甚至可能派人销毁证据,嫁祸他人。
果不其然,我刚要起身前往演武场,就有捕快匆匆来报:“林捕头!不好了!城外的箭矢打造工坊被人纵火,里面的工匠都跑了,现场还发现了这个!”
捕快递上来一块暗器残片,上面刻着六扇门的标志。
我的心猛地一沉。
六扇门的暗器残片?
这是要嫁祸给我!
柳氏果然够狠,不仅要杀赵武、嫁祸朱衡,还要把我也拖下水,让我背上杀人灭口的罪名!
“藩王,” 柳氏的心腹太监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这暗器残片是六扇门的制式,林捕头正是六扇门出身,如今箭矢工坊被烧,工匠失踪,会不会是林捕头为了掩盖真相,杀人灭口?”
这话一出,厅内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老藩王的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盯着我手里的暗器残片,沉声道:“林晚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这是栽赃嫁祸!” 我立刻说道,“属下绝没有派人纵火,更没有杀人灭口!这残片是有人故意留在现场,想要陷害属下!”
“是不是陷害,谁知道呢?” 太监继续煽风点火,“赵武将军知道慕容氏家族的旧案,而林捕头一直维护慕容氏,说不定是怕赵武说出什么不利于慕容氏的话,才痛下杀手,然后嫁祸给世子殿下!”
“你血口喷人!” 我怒喝一声,眼神锐利地看向那太监,“你是柳氏的人,自然帮着她说话!这一切,都是柳氏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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