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按住他的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慢慢挪到门后,背贴着冰冷的门板,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刀鞘都被我攥热了。
脚步声停在门口,接着是指甲刮门的声音——“沙沙沙”的,像老鼠啃木头,又像毒蛇吐信,听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握紧绣春刀,刀刃都快出鞘了——就等对方推门的瞬间,我先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管他是谁!
可外面的人没推门,只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折叠的纸条,然后脚步声“噌”地就消失了——轻得像一阵风,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我警惕地等了几秒,贴着门板听了听,确定外面没人了,才捡起纸条,快步走到烛火旁,小心翼翼地展开——生怕里面藏着毒粉。
借着烛光一看,上面是用血写的四个字,字迹潦草得很,像是写得特别仓促,墨水都没干,还黏着点血痂。
“第八棺,开。”
末尾还滴了两滴血珠,在纸上晕开两个小红点,像两只盯着我们的眼睛,渗人得很。鲍承远凑过来看,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这是我爹的笔迹!跟卷宗上的一模一样,错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被重锤砸了似的——这不可能啊!
鲍承远他爹死了三个月了,尸体都凉透了,怎么可能传信?难不成是诈尸了?
除非……传信的人是当年跟他爹一起查案的,而且深得他爹信任,连他的笔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能以假乱真!
“祠堂里的黑衣人!”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在密室里跟我交手的、弯刀上刻着梅花纹的守卫,“他不是方振武的人,是你爹的人!上次他故意放我走的,刀都没往我要害砍!”
鲍承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像是在黑夜里看到了光:“你是说,他一直在祠堂里保护密室?等着有人来查真相?”
“不止是保护,是在等我们!”我把纸条拿到烛火旁点燃,灰烬扔进墙角的水盆里——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他知道第八口棺材的秘密,也知道我们会合作,这是在给我们报信!”
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点鱼肚白,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纱。
我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看了看,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浑身湿透的黑猫,蹲在对面的墙头上盯着我们,眼睛在晨光里泛着幽绿的光,像刚才送信人的影子。
“祭典那天,你想办法把你祖父引到密室附近,别让方氏起疑心。”我回头对鲍承远说,语气严肃,“我去会会那个黑衣人,拿到第八口棺材的线索,我们里应外合。”
他郑重地点头
他点头,从怀里掏出块鲍家的腰牌:“拿着这个,祠堂的老仆都认识。”
腰牌是铜制的,刻着鲍家的族徽,跟我玉佩上的火焰纹呼应着。
我接过腰牌,塞进怀里,跟那半块方氏木牌放在一起。
“对了,”我走到巷口,突然回头,“你左肩的胎记,别让任何人看到,包括方氏。”
鲍承远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用力点头。
我转身走进晨雾里,绣春刀的刀柄贴着胸口,温热的。
怀里的腰牌和玉佩硌着肉,像是两个沉甸甸的承诺。
八棺诅咒,方家灭门,鲍家秘辛。
这些缠在一起的乱麻,终于要在祭典那天,被彻底扯开了。
只是我没想到,那第八口棺材里藏着的秘密,比所有阴谋加起来都要刺骨。
而鲍承远的胎记,不过是这场大戏的第一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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