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之上,疾霆一袭暗紫雷纹劲装,眉心的雷霆蛙母印泛着幽光,周身萦绕着淡紫色雷雾。她身后的蛙仙子化出青衣少女形态,赤足踏雷,裙摆的银线蛙流苏随雷息轻晃,三百里外的墨雷蛙、赤瞳树雷蛙等数十种雷蛙灵兽已列阵待命,墨黑、赤红、鎏金的蛙群在雷雾中隐现,蛙鸣与雷鸣交织成一片。
“天要下雨了。”疾霆话音刚落,方圆千里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紫电如龙般在云层中穿梭,豆大的雨点裹挟着雷丝落下,砸在战台上噼啪作响。
观战席前排几个凡人看着目瞪口呆,其中一人指着天空结巴道:“这是……言出法随?说下雨就下雨?”
旁边的修士笑着摇头:“这是雨泽雷蛙的神通,借雨引雷罢了,哪是什么言出法随?不过能引千里的雷雨,炼虚巅峰的御兽术确实吓人。”
对面的昕宛仙子一袭红袍如烈火,眉心金盏花虚影流转金光,身后的盏灵展开花瓣翅膀,丈许花人形态手持金盏战刃,周身的金盏花海已悄然铺开,八百种花卉虚影在她身侧绽放又枯萎,透着创生与寂灭的道韵。
她掩唇轻笑,声音如花瓣落泉:“好帅的姐姐,妹妹来会会你!”
兽王谷大长老望着那片雷蛙阵,沉声道:“疾霆的第五变契兽心已圆满,雷蛙能借她三成力,再加上雷霆蛙母印的增幅,群攻威力堪比合体初期。但昕宛的百花圣经纳八百花魂,创生寂灭双道韵,怕是能克制雷系的刚猛。”
圣花门大长老的目光落在昕宛的金盏花之魂上:“金盏焚天焰专灼神魂,正好破雷蛙的麻痹术。只要盏灵能困住蛙仙子,这一战,花魂定能压过兽魄。”
现场数亿观众的惊呼声混着雷雨声炸开。“那雷蛙群也太密了,墨雷蛙吐的雷弹跟冰雹似的?”“红袍仙子的花海才吓人,刚才有片花瓣飘到护阵上,直接把防御晶罩烧出个洞。”
有炼虚修士盯着云层中的紫电皱眉:“雨泽雷蛙配合寒雷蛙冻典,这雨里怕是掺了极寒冰雷,沾到就会被冻住。”
兽王谷弟子举着兽旗大喊:“疾霆师姐,用万蛙雷潮淹了她的花海。”“蛙仙子,雷莲变劈了那金盏花。”圣花门弟子挥舞花旗回应:“昕宛仙子,金盏焚天焰烧光那些丑青蛙。”“盏灵,用迷阵困死她们。”
女花修们聚在观战席东侧,看着昕宛周身流转的金盏花魂,有人捧脸轻叹:“昕宛仙子的红袍配金盏花,又美又飒,那焚天焰连空间都能烧出涟漪呢!”“八百花魂同步共鸣,她的圣花寂灭一出,雷蛙再多也得变成焦蛙。”
御兽修们在西侧冷笑:“美有什么用?疾霆师姐的雷蛙能放毒、能隐身、能冻人,百花再艳,也经不住雷劈水淹。”“蛙仙子的雷域空间遁无解,瞬移到她身后,一口雷焰毒涎就能破她的花罩。”
全疆域的赌坊里,修士们的赌注堆得比山高。“押疾霆,万蛙雷潮铺天盖地,花再强也挡不住群殴。”“我押昕宛仙子,金盏焚天焰专克神魂,蛙仙子的玄雷玉净体未必扛得住。”
凡人赌徒们挤在水镜前,看着战台上的雷雨与花海,有人指着屏幕咋舌:“那红衣服仙子身边的花会动,还会喷火。”“那些青蛙会放电,比过年的烟花还吓人。”
凡人皇城水镜前,公主们看得目不转睛。长公主指着昕宛的金盏流光簪:“那发簪好漂亮,流光遁术比瞬移还快。”二公主则盯着疾霆的毒雷蛙舌鞭:“还是那鞭子厉害,带倒刺还能喷毒,被缠上肯定跑不掉。”
边陲小镇的茶馆里,说书先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水镜投射的虚影),拍着醒木道:“各位看官,兽王谷疾霆,御万蛙引天雷,言出雷动;圣花门昕宛,掌百花焚天地,笑绽金盏,今日这场红袍美仙战御蛙圣女,究竟是雷蛙淹了花海,还是金焰烧尽群蛙,且看水镜。”
裁判望着战台上已然成型的雷雨与花海,深吸一口气:“炼虚巅峰战,兽王谷疾霆对阵圣花门昕宛,开始。”
话音刚落,疾霆已抬手结印,雷霆蛙母印化作丈许雷蛙形态,蛙鸣震彻云霄。“万蛙雷潮诀。”她低喝一声,三千里内的雷蛙群同时跃出,墨雷蛙吐射的雷弹如暴雨般砸向昕宛,赤瞳树雷蛙的雷丝在空中织成电网,钟角雷蛙的钟鸣雷爆震得战台摇晃。
昕宛仙子轻笑一声,眉心金盏花虚影暴涨:“金盏焚天诀。”五百丈巨花在她身后绽放,花瓣化作的焚天金焰席卷而出,与雷弹碰撞时炸开金色火雨,花海中的八百花魂同时共鸣,竟在雷雨中催生出成片金盏花,花瓣边缘的火焰将雷丝灼烧得滋滋作响。
雨更大了,雷更烈了,金色的火焰与紫色的雷电在战台中央交织,映得全疆域水镜前的三百亿观众屏息凝神。
三百年前,溪云村还只是个靠天吃饭的田园村落。那年夏夜,蛙鸣格外稠密,村东头的王猎户家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紧接着,村外稻田、溪边、甚至屋檐下,千万只青蛙不知从何处涌来,墨绿的、土黄的、带斑点的,密密麻麻铺满了院子,却奇异地没有一只跳进屋里,只是蹲在门槛外,仰头朝着产房的方向,发出此起彼伏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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