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猎户攥着柴刀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手一抖,柴刀“哐当”落地:“这……这是什么?”
产房里,接生婆抱着刚擦洗干净的女婴出来,脸色煞白:“老王,你家丫头……生下来就带这么多蛙,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全村,村民们举着锄头、扁担围过来,看着院子里黑压压的蛙群,有人啐了一口:“生了个什么怪物?竟引来这群恶心玩意儿!”“稻田里的苗刚长出来,它们再这么待着,怕是要把秧苗全啃了!”
村长拄着拐杖,看着不断从四面八方聚拢的青蛙,眉头拧成疙瘩:“老王,你说怎么办吧!再这么下去,秋收颗粒无收,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王猎户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就叫疾霆吧,希望她以后能像雷霆一样,镇得住场子。”女婴似乎听懂了,小嘴巴动了动,黑亮的眼睛望着门外的蛙群,没有哭闹。
“不可能!”王猎户突然红了眼,挡在妻女身前,“这些蛙很聪明,它们要是想害村子,早就闯进稻田了!你们看,它们连门槛都没踏进一步!”
话音刚落,襁褓中的疾霆突然挥舞起粉嫩的小手,像是在驱赶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院子里的千万只青蛙仿佛接到了指令,“扑通扑通”跳进院外的水沟,顺着溪流、田埂,眨眼间就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片脱落的蛙皮。
村民们目瞪口呆,举着锄头的手僵在半空。村长突然“哎哟”一声,拐杖重重顿地:“这是……先天御兽灵根!我年轻时候听走方道士说过,天生能与兽类沟通的,是修仙的好料子!”
他凑近看了看疾霆,只见女婴眉心有个淡紫色的小点,像颗没长开的痣,眼神清亮得不像寻常婴儿。“老王,你家丫头不是怪物,是贵人!”村长笑得满脸褶子,“咱们溪云村,怕是要出一位修仙者了!”
接生婆也反应过来,抱着疾霆的手都在抖:“难怪刚才接生时,我总觉得有股子清凉气围着她……原来是灵根显形!”
王猎户夫妇对视一眼,把疾霆抱得更紧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女婴恬静的脸上,谁也没注意,她眉心的淡紫色小点闪了一下,像颗微型的雷珠。
后来,兽王谷的弟子路过溪云村,感应到残留的御兽灵气,找到了王猎户家。当他看到疾霆仅凭一个眼神就能让路过的青蛙原地转圈时,当即跪地行礼,恭恭敬敬地将这位未来的“御蛙圣女”接回了山门。
离开村子那天,疾霆趴在母亲肩头,小手又挥了挥,村外的稻田里,千万只青蛙再次聚集,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叫,像是在送别,也像是在应和一个跨越三百年的约定。
疾霆十岁那年,兽王谷的试炼秘境开启。当其他弟子还在为收服一阶灵兽焦头烂额时,她已循着雷纹闪烁的方向,在秘境深处的寒潭边,撞见了通体覆着幽蓝雷纹的玄雷玉蛙。那蛙足有脸盆大,吐息间电蛇乱窜,正是古籍中记载的千年难遇的雷系灵蛙。
弟子们吓得连连后退,连带队的长老都祭出法器严阵以待,玄雷玉蛙性烈,曾有化神修士想强行收服反被劈成焦炭。可疾霆却径直走过去,蹲在潭边,伸出小手轻轻抚过蛙背的雷纹,声音清脆:“你在这里待得孤单吗?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玉蛙猛地抬头,一道惊雷劈向她面门,却在触到她指尖时骤然消散。它愣了愣,竟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下一刻,蓝光爆闪,玉蛙化作个梳着双丫髻的青衣女童,眉眼间还带着蛙形的灵动:“你身上有同类的气息。”
疾霆笑着牵起她的手:“以后你就叫‘雷丫’吧。”
远远观望的师尊失态地张大了嘴,手中的拂尘掉在地上,玄雷玉蛙乃上古异种,认主需以雷灵根为引,寻常修士别说收服,连靠近都难。这十岁女童竟凭天生灵韵让它自愿化形?
疾霆转头看向师尊,眼中闪着自信的光:“师尊您看,有雷丫帮忙,我的御雷术定会更精进。”
雷丫适时抬手,一道凝练的雷箭精准劈在远处的顽石上,炸出细密的雷网。师尊抚着胡须,良久才叹道:“此女……恐非池中之物啊。”
二十岁的疾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身素白劲装难掩眉宇间的锐气。兽王谷的结丹大典上,她盘膝坐在聚灵阵中央,周身环绕着数百只雷灵蛙,蛙鸣与雷鸣交织成独特的韵律。当丹劫雷云汇聚时,她并未像其他弟子那般依赖法器,而是抬手轻喝:“雷丫,借力!”
玄雷玉蛙所化的青衣少女应声抬手,一道精纯的玄雷劈入阵中,疾霆顺势引雷入体,丹田内的灵力骤然凝结成丹。金光散去时,她缓缓睁眼,周身雷纹流转,结丹初期,这是兽王谷百年来最年轻的结丹修士。
消息传开,谷内弟子无不惊叹,唯有三师兄赵岩始终不以为然。这日,他堵在练雷场,身后跟着只丈许长的铁甲鳄鱼兽,鳞甲泛着冷光,涎水顺着獠牙滴落,看得周围弟子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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