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云在婚礼前夜得知真相,穿着嫁衣跳河自尽。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苏秀云投河前,曾对苏家及其帮凶发出诅咒,誓要让他们断子绝孙。
“那之后不久,苏家就遭了殃。”八十多岁的孙老太回忆道,她曾是苏家的丫鬟,“先是生意失败,接着家人接连病死,最后一把火烧光了祖宅。大家都说是秀云小姐的诅咒应验了。”
赵建国感到脊背发凉:“那当年参与打死陈青山的人呢?”
孙老太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恐惧:“都死了,死得都很惨。有的掉进河里淹死,有的莫名其妙上吊...最惨的是苏家管家,被人发现时,肚子被剖开,里面的胎儿不见了...”
“胎儿?”赵建国追问。
孙老太却突然闭口不言,无论怎么问都不再开口。
赵建国又去查了村志,发现自1951年后,村里确实有十几起离奇死亡事件,死者多是当年与苏家关系密切的人。而他们的死法,都与孙老太描述的一致。
更让他不安的是,这些死亡事件有一个共同点:每个案发现场,都会发现一片红色的嫁衣碎片,和一个小小的、婴儿的手印。
难道苏秀云的鬼魂真的从未离开?而她产下的那个“婴儿”,又是什么东西?
这天晚上,赵建国正在整理收集到的资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他开门一看,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个粗糙的泥娃娃,与李老栓抱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泥娃娃的脸上,用血画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村里开始接连发生怪事。
先是村民张老七家的牲畜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每只动物的脖子上都有小小的牙印,体内的血液被吸干。张老七的祖父,当年曾是苏家的打手之一。
接着是村西头的李家,他们家的水井里突然冒出了红色的河水,散发着腐臭味。李家的祖上,曾作证诬陷陈青山偷窃。
最恐怖的是周五爷的死。周五爷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年轻时曾追求过苏秀云,被拒绝后因爱生恨,参与了殴打陈青山。他被发现死在家中的床上,双目圆睁,似乎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手印,青紫色,像是被严重冻伤。
而每个案发现场,都会出现那个泥娃娃,和一片红色的嫁衣碎片。
恐慌在村里蔓延。有能力的村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暂时去外地投亲靠友。赵建国竭力安抚大家,但连他自己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在累积。
这天深夜,赵建国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醒。声音似乎来自院子。他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开门查看。
院子里空无一物,只有月光如水银般泻在地上。正当他准备回屋时,眼角瞥见墙角有个小小的影子一闪而过。
“谁在那里?”赵建国厉声喝道,将手电筒照向那个角落。
光线捕捉到了一个骇人的景象:一个青紫色的婴儿正趴在地上,仰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完全漆黑,没有眼白,嘴角咧开,露出针尖般细小的牙齿。它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迅速爬走,消失在黑暗中。
赵建国僵在原地,浑身冰凉。那不是幻觉,李老栓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他召集村干部开会,决定必须采取行动。村里一位略懂风水的老人建议,应该找到苏秀云的尸骨,好生安葬,化解她的怨气。
但问题在于,苏秀云的尸体从未被找到。根据李老栓之前的描述,她很可能一直都在河底。
“要不……请马仙姑来看看?”王大夫提议。
马仙姑是邻村有名的神婆,年过七旬,据说能通阴阳。赵建国本来不信这些,但眼下情况特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马仙姑应邀而来,是个瘦小干瘪的老太太,眼神却异常锐利。她在村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河边李老栓的小屋前。
“好重的怨气。”她喃喃自语,手中捏着一串念珠,“母子连魂,怨念深重,已经成了气候。”
“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赵建国急切地问。
马仙姑摇头:“难。这女子生前受尽冤屈,死后胎儿在腹中借怨气存活,已成‘婴煞’。如今婴煞现世,必会索命复仇,不杀尽仇人后代,不会罢休。”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马仙姑沉思良久:“只有一个办法:找到母尸,将母子合葬,做七天七夜的法事,或许能化解怨气。但前提是...那婴煞尚未饮够生血,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也难降服。”
正说着,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来:“支书,不好了!李老栓...李老栓他跳河了!”
众人赶到河边,只见浑浊的河水中,李老栓正一步步向河心走去,水已经淹到他的胸口。他仍然抱着那个泥娃娃,嘴里哼着那首诡异的摇篮曲。
“老栓!回来!”赵建国大声呼喊。
李老栓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两名年轻村民赶紧下水,强行将他拉回岸上。
李老栓挣扎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河心:“她在叫我...她和孩子都在叫我...我要去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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