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着凌虚子:“道长乃世外高人,当知‘星纹钢’乃至阳之物,可镇邪祟,亦可助正道。若落在周秘书长或瑞王府那般心思诡谲之人手中,恐酿成大祸。柳某不才,愿代为保管此物,或可寻得正途,使其物尽其用。亦可助道长与这位小兄弟,摆脱眼下困局。不知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情真意切。若非陈继祖亲眼见过观星台那养煞的恐怖景象,几乎都要信了。
凌虚子沉默良久,方才缓缓道:“柳先生好意,贫道心领。只是此物干系重大,贫道受人所托,需得谨慎。况且,贫道观先生这水云庄,虽雅致清净,然……地脉隐有滞涩,水汽含怨,恐非善地。先生自身,印堂亦隐有青黑之色,怕是近日……寝食难安吧?”
柳先生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凌虚子这话,分明是暗指他这庄子和他自己,也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甚至可能被反噬!
“道长果然法眼如炬。”柳先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情绪,“实不相瞒,庄内近日确有些许怪事,柳某亦感身心不适。若道长肯出手相助,化解此厄,柳某感激不尽,之前所求,亦可作罢。”
图穷匕见!他真正的目的,或许并非立刻夺取星纹钢,而是想借助凌虚子傩师的手段,解决他自己遇到的麻烦!而这麻烦,很可能就与周秘书长的“养煞”有关!
凌虚子与柳先生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刀剑在交锋。
陈继祖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柳先生比周秘书长更可怕,周秘书长是明着的狠毒,而他,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叫,划破了水云庄寂静的夜空!
柳先生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
凌虚子也同时起身,目光锐利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正是庄园深处,观星台大致所在的方位!
“看来,先生庄内的‘客人’,有些按捺不住了。”凌虚子淡淡道。
柳先生脸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那温文尔雅的假面,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水云庄的夜,注定无人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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