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三趁机抬脚,朝着那汉子的膝盖狠狠踹去,“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坡上格外刺耳。那汉子惨叫着跪倒在地,手里的短刀“哐当”掉在硫磺粉里,溅起细碎的粉末。没等他抬头求饶,朱十三的砍刀已经落下,刀身精准地劈在他的后颈,鲜血像喷泉似的涌出来,溅在旁边的艾草堆上,瞬间被火苗燎起一阵黑烟,混杂着硫磺的刺鼻味,让人胃里翻涌。
朱十三甩了甩刀上的血渍,目光扫过战场,深邃如刀的眸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对敌人的冷意。坡上的厮杀还在继续,豹哥正和两个阴蛊派汉子缠斗,他的胳膊被毒针划了一道小口子,黑色的毒液已经渗进皮肤,可他依旧咬着牙,手里的砍刀挥得又快又狠,一刀砍在其中一个汉子的手腕上,那汉子的手连同一把毒针一起掉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豹哥,退回来!”朱十三大喊一声,快步冲过去,手里的砍刀朝着另一个汉子的胸口刺去,刀身直接穿透血肉,带出暗红的血。那汉子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时,还死死抓着豹哥的衣角,最终无力地松开,手指在硫磺粉里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朱十三一把拽过豹哥,拉到路边的大树后,蹲下身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眉头瞬间皱起——毒液已经扩散了半寸,皮肤都泛着黑紫色,若是再晚一点,恐怕就要顺着血管往心脏爬。他立刻从怀里摸出陈叔给的药丸,捏碎后敷在豹哥的伤口上,又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紧紧缠好,语气急促却沉稳:“忍忍,这药丸能暂时压制毒素,等解决了这些人,再让陈叔给你彻底清理。”
豹哥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有些沙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倒是你,身体还没好透,别太拼。”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朱十三抬头,目光扫过剩下的几个阴蛊派汉子,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缩在坡下不敢上来,手里的竹篮早就扔了,只剩下几个人还攥着毒针,眼神闪烁不定。朱十三的眸色沉了沉,深邃如刀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算计——这些人留着也是祸害,若是放他们跑回城北工厂,告诉鬼手他们的动向,后续对付鬼手就更难了,必须斩草除根。
他站起身,提着砍刀,一步步朝着坡下走去,每走一步,鞋底踩在碎石和硫磺粉上,发出“咯吱”的轻响,像踩在敌人的心上。剩下的五个汉子看着他走近,吓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个年纪小的,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别……别过来,我们只是跟着混口饭吃,不是故意跟你们作对的,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朱十三没有停下脚步,走到那汉子面前,低头看着他,深邃如刀的目光里没有半分怜悯:“混口饭吃?那老周呢?他只是想护着兄弟,却被你们的蛊虫咬死,他的生路,谁给的?”
这话让那汉子瞬间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再说话。旁边的一个领头模样的汉子,咬了咬牙,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毒针,朝着朱十三射了过来,嘴里大喊:“兄弟们,跟他拼了!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朱十三眼神一凛,侧身避开毒针,同时抬脚,狠狠踩在那领头汉子的手腕上,“咔咔”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毒针撒了一地。那汉子惨叫一声,朱十三趁机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鲜血喷了自己一身,那汉子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很快就没了呼吸。
剩下的四个汉子见状,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纷纷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们吧!”
朱十三握着砍刀的手紧了紧,眸底闪过一丝犹豫——他不是嗜杀之人,可他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兄弟们的残忍。这些人跟着阴蛊派,手上或多或少都沾着帮里兄弟的血,若是放了他们,迟早还会再回来害人。
“十三,别犹豫了!”豹哥走了过来,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语气却坚定,“这些人留不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朱十三点了点头,深邃如刀的目光里褪去了最后一丝犹豫,手腕一扬,砍刀落下,四个汉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没了动静。坡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火苗燃烧艾草的“噼啪”声,还有地上流淌的鲜血,混着硫磺粉和蛊虫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朱十三拄着砍刀,大口喘着气,身体的疲惫再次袭来,手腕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他抬头看向陈叔的土坯房,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护住了虎爷和陈叔,也没让阴蛊派的人泄露他们的动向。
“走,回去看看虎爷和陈叔。”朱十三转身,朝着土坯房走去,豹哥和剩下的手下跟在后面,每个人身上都沾着血,脸上却没有丝毫放松——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场小仗,真正的硬仗,还在城北工厂等着他们。
回到屋里,虎爷正靠在床头,脸色好了不少,看到朱十三和豹哥进来,连忙问道:“怎么样?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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