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
心脏瞬间缩成一团,砸得胸口生疼!手脚冰凉,冷汗唰一下浸透了後背。
刚从跳跃的晕乎劲儿里缓过来,还没看清外面啥样,就被锁定了?!这他妈什麽鬼运气!
雷达屏幕上那几个光点跟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嗖嗖地扑过来,能量读数飙得老高,刺得人眼疼。逃生舱跟块死肉一样飘着,屁动力没有,躲都没法躲!
通讯器里那个电子合成音还在冷冰冰地重复:“…放弃抵抗…接受扫描和登舰检查…”
检查你妈!扫描你妈!谁知道你们是哪路神仙?!扫完了是清蒸还是红烧?!
绝望像冰水一样从头浇到脚。刚燃起来那点希望火苗,噗一下就被踩灭了。瘫在椅子上,手指头都在抖。
扭头看了眼岚。她还睡着,对外面的剑拔弩张一无所知。生命维持仪的屏幕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安静得让人心碎。
不能…不能就这麽完了…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凭什麽?!老子他妈从地狱里爬出来,捱过虫子咬,扛过源初拆,好不容易摸到点边儿,就这麽憋屈地让人逮了?!岚怎麽办?!陈子豪他们就白死了?!
干你娘!
眼睛瞬间就红了,视野边缘那死寂了好久的幽蓝色猛地闪烁了一下,像垂死挣扎的火星子!体内那点乾涸的蓝血居然被这极致的愤怒和不甘又挤出一丝热流,烧得经脉针扎似的疼!
“操你妈!来啊!”我对着通讯器嘶声咆哮,声音劈叉得厉害,“有种就轰了老子!想要老子投降?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吼完,也不管对面啥反应,猛地扑到控制台前,手指头跟抽风一样在破屏幕上乱戳!关闭所有外部通讯应答!把剩那点可怜的能源全他妈怼到残破的护盾上(虽然屁用没有)!甚至试图启动自毁程序(结果发现这破船根本没装)!
一通瞎几把操作,纯属无能狂怒。
外面那几艘飞船显然没啥耐心。见没回应,其中一艘稍微靠前点的,舰体下方突然打开个口子,射出一道不粗不细的、泛着幽蓝色牵引光束的能量束,精准地罩住了逃生舱!
嗡——
整个舱体猛地一震!被那股力量硬生生拖拽着,朝对方飞去!
“我日你祖宗!”我破口大骂,被惯性狠狠掼在舱壁上,撞得眼冒金星。
挣扎着爬起来,扑到观察窗边。外面,那艘飞船的腹部装甲正在无声滑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布满机械臂和固定器的对接捕获舱口。像怪兽张开了嘴。
完了。真他妈要进去了。
心沉到了底。反手抽出腰後别着的高斯手枪(就他妈三分之一能量),又捡起地上那根撬棍,死死攥着。虽然知道屁用不顶,但总不能真手无寸铁让人逮。
逃生舱被精准地拖入捕获舱。四周瞬间被黑暗笼罩。哐当一声巨响,外部装甲合拢,最後一点星光也被掐灭。舱内照明灯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只剩应急红灯凄惨地亮着,把一切染上血色。
死一样的寂静。只有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呼吸和心跳。
咔…嗤…
气密门外传来液压装置运作的轻响和气流喷射声。他们在强制对接。
我缩到岚的病床後面,枪口死死对着舱门,手指扣在扳机上,浑身肌肉绷得铁紧,牙关咬得咯咯响。体内那丝蓝血热流还在徒劳地躁动,视野里的蓝色忽明忽灭。
舱门上的指示灯由红转绿。然後,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门被从外面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强光瞬间涌入,刺得人睁不开眼!
几个穿着全封闭、涂装为暗灰色、带着狰狞呼吸面罩、手持奇特造型武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动作迅捷而专业,枪口瞬间锁定舱内!
“不许动!放下武器!”面罩下的声音经过处理,嗡声嗡气,但杀气腾腾。
“动你妈!”我红着眼,对着门口黑影大致方向扣动扳机!
嗡!嗡!
两发能量脉冲射出!打在对方提前展开的某种小型能量护盾上,炸开两团刺眼火花,没造成任何伤害!
几乎同时,对方枪口亮起!不是能量光束,而是某种高速射击的、带着尾针的麻醉弹?!
噗噗噗!
根本躲不开!胸口、肩膀、大腿瞬间传来一阵密集的刺痛!一股强烈的麻痹感海啸般袭来,眼前一黑,手脚瞬间失去控制,高斯枪和撬棍当啷落地,整个人软泥一样瘫倒下去。
意识像掉进冰窟窿,迅速沉底。最後的视线里,看到那几个灰制服冲了进来,两人迅速控制住瘫软的我,另外两人则警惕地检查舱内,目光扫过岚和生命维持仪…
… …
冷。刺骨的冷。
意识像沉在浑水里的石头,一点点往上浮。耳朵里嗡嗡响,头疼欲裂,浑身肌肉酸软得不听使唤,动一下手指头都费劲。
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半天才聚焦。
不是逃生舱。是个更大、更乾净、但也同样冰冷的舱室。墙壁是某种哑光的浅灰色金属,严丝合缝。灯光从天花板均匀洒下,没啥温度。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和…某种金属冷却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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