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
心里头那点刚冒出来的疯劲儿,被身後能量武器充能那熟悉的、要人命的嗡鸣声瞬间吓萎了!冷汗唰一下从每个毛孔里炸出来,脊梁骨冰凉一片!
完了!真他妈完了!自个儿作死送到枪口底下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比脑子快,猛地往地上一扑,双手死死抱头!
预想中的能量束没打过来。反而是身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属撞击声和几声压抑的闷哼!
啥情况?!
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扭过半张脸往後瞅——
只见那两个追进来的大兵,不知咋回事,竟然自个儿扭打成了一团?!一个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另一个举着枪却像找不到目标,枪口胡乱晃悠,嘴里骂骂咧咧!
他们…内讧了?不对!他妈的像是…短暂失明或者平衡感失调了?!
就这一两秒的混乱!
机会!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手脚并用从地上弹起来,也顾不上啥共鸣源头了,扭头就朝着通道另一头玩命狂奔!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肺叶子烧得跟破风箱一样!
身後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叫和更加刺耳的警报声!脚步声再次追来,但慢了半拍!
冲到通道拐角,想也没想就往右一拐!前面是个岔路口,左边看着像死胡同,右边通道更深更暗!
赌一把!右边!
一头紮进去,里面光线更暗,两边舱门紧闭,不知道是仓库还是设备间。没时间细看,闷头往前冲!
身後的追兵越来越近,脚步声和喊叫声在狭窄通道里回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眼看就要被追上,旁边一扇标着“废料处理暂存”的舱门突然滑开了一条缝!里面黑咕隆咚的!
管他妈的!我一矮身,泥鳅一样钻了进去,反手拼命想把门带上!门沉得要死,根本拉不动!
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从外面伸进来,抓住了门边!一个大兵阴沉的脸出现在缝隙外!
“操你妈!”我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吃奶的劲儿用肩膀顶住门,脚蹬着地往後蹭!
那大兵力气极大,门一点点被掰开!他另一只手举起了枪!
绝望瞬间淹没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嗡——!!!
一阵极其低沉、却带着某种穿透力的震动,猛地从脚下的金属地板传来!紧接着,整个舱室,不,整条通道,甚至是整艘飞船,都极其轻微地、高频地颤抖了一下!灯光随之猛地一暗,又迅速恢复!
所有警报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哑火!只剩下应急灯凄惨的红光无声闪烁!
抓着门的那大兵动作猛地一僵,脸上露出一丝错愕和…警惕?他按了一下耳麦,似乎在接受什麽指令,眼神复杂地瞥了我一眼,竟然缓缓松开了手!
门砰地一声在我面前关死!自动锁定发出咔哒声!
… …
… …啥情况?!
我背靠着冰冷的舱门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脑子里全是浆糊。
飞船故障?紧急状况?他们为啥撤了?
黑暗中,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咚咚的狂跳。废料仓里一股机油和金属锈蚀的怪味,呛得人难受。
缓了好半天,手脚才稍微听使唤。摸索着爬起来,借着门缝底下透进来的一点应急红光打量四周。这里堆满了报废的零件和打包好的金属垃圾,空间不大,暂时安全。
刚才那下震动…是巧合?还是…
心里猛地一动!想起之前扫描仪的异常,还有那丝微弱的共鸣…
难道…是蓝血?或者说,是引起蓝血共鸣的那个源头,搞出来的动静?它干扰了飞船系统?甚至…干扰了那帮大兵?
这个念头像道闪电,劈得我头皮发麻!
如果真是这样…那玩意儿…比他妈想的还危险!但也…更有利用价值!
恐惧里掺进了一丝疯狂的兴奋。
得想办法确认!得找到它!
但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外面肯定戒严了。
缩在垃圾堆後面,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片死寂。只有飞船内部系统重启时那种极轻微的嗡鸣和管道里液体流动的声音。
等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十几分锺,也许半小时。外面的应急红光熄了,正常照明恢复,但警报没再响。通道里有脚步声和人员调动的声音,但没人来敲这扇门。
他们…把我忘了?还是觉得我不重要,先处理更大的麻烦?
心里稍定。开始琢磨下一步。
这废料仓不是久留之地。得出去,还得找到那个共鸣源头。
共鸣…对了!
静下心,努力去感应。之前逃命时没注意,现在静下来,那丝极其微弱的、针尖一样的悸动感,又从某个方向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比在医疗分析室时弱了很多,断断续续的,但确实还在!方向…好像是斜下方?
这艘船结构复杂,光知道方向没用,得找路。
在废料堆里翻找了一阵,捡起一根断裂的金属管掂了掂,还算顺手。又找到个半报废的平板电脑(没电),拆了它的金属外壳,磨锋利了边缘,当简易匕首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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