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撕扯一切的巨大力量瞬间笼罩了飞船!视野被扭曲拉伸成无数疯狂旋转的色块和线条!所有声音消失,只剩下一种穿透灵魂的高频嗡鸣!骨头像要被碾碎,内脏搅成一团!
跳跃过程极其痛苦和不稳定,飞船疯狂震颤,彷佛随时会解体!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砰!!!
飞船猛地从跳跃状态中弹出,重重砸在一片未知的星域中!舷窗外是彻底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只有远方极其稀疏的几点星光,如同冷漠的眼睛。
跳跃结束了。暂时… 甩掉追兵了?
舱内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昏暗的光芒和各种设备过载冒烟的焦糊味。引擎彻底熄火,动力全失。飞船像一块死肉,静静漂浮在虚空中。
“咳… 咳咳…” 老吴第一个喘过气,松开操纵杆,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妈的… 差点交代了… 检查损伤!”
疤脸和小虫挣扎着开始检查系统。
“主引擎报废,备用引擎失联… 维生系统能量不足,维持最低运行… 通讯阵列损毁… 外部扫描仪宕机…” 疤脸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我们… 飘在一片未知空域,没有任何参照物,没有动力,没有通讯… 等於… 等死。”
死一样的沉默笼罩下来。
我松开快被掐变形的固定环,浑身脱力,冷汗浸透衣服。颤巍巍地解开安全带,踉跄着扑到岚的床边。她依旧昏迷,但刚才那疯狂的颠簸似乎让她极其痛苦,眉头紧锁。
“岚… 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 我哑声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老K瘫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凶狠地盯着我:“小子!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说清楚!那女的到底什麽来头?!为什麽源初他妈的跟疯狗一样追着不放?!不说清楚,老子现在就把你们扔出去!”
疤脸和小虫也看了过来,眼神复杂。
我看着老K那张因为後怕和愤怒而扭曲的脸,知道瞒不住了。再瞒下去,这帮亡命徒真可能把我们丢出去自生自灭。
深吸一口气,喉咙干得发疼:“她… 她叫岚。我们… 是从源初一艘飞船上逃出来的…”
我尽量简短地,把能说的都说了——被源初抓获,岚被当成重要“样本”,我们炸了船跑路,被联合边境抓,又逃,落到鬣狗帮手里… 省略了蓝血和低语的部分,只说源初似乎极其看重岚的“研究价值”。
老K和疤脸听完,脸色变幻不定。
“源初的‘重要样本’…” 老K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独眼里闪烁着贪婪和忌惮,“妈的… 这祸惹得够大… 但也他妈的… 值钱啊!”
疤脸皱眉:“老大,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被困死了。源初肯定有某种远程追踪她的方法,否则不可能这麽快找到黑水码头。”
“那追踪器不是拆了吗?”我急道。
“表面的是拆了。”疤脸冷冷道,“源初的技术,难保没有更深层的、我们检测不到的标记。或者… 她体内本身就有某种信号源。”
我心里一沉。是啊,岚经历过源初的“洗礼”和改造… 谁知道他们埋了什麽东西在她身体里?
“能屏蔽或者干扰吗?”老K问。
“需要专业设备和详细扫描。我们现在什麽都没有。”疤脸摇头。
“操!”老K烦躁地踹了一脚控制台,“那岂不是跑到哪都被盯着打?!”
绝望的气氛再次蔓延。
就在这时,小虫突然怯生生地开口:“船… 船长… 扫描仪好像… 恢复了一点点… 接收到一个极其微弱的… 求救信号重复广播… 来自… 附近?”
所有人一愣。
老K扑到扫描屏前,虽然满是雪花,但确实有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信号点在闪烁,伴随着模糊的语音重复:“… 这里是… 科考船… 奥帕尔号… 遭遇… 事故… 请求… 援助… 坐标…”
“科考船?事故?”老K眼睛眯起来,“这鬼地方怎麽会有科考船?”
“信号很弱,源头可能受损严重,或者距离很远。”疤脸分析道,“但这是唯一的线索。”
“妈的,死马当活马医了!”老K一拍大腿,“调整姿态,利用残余的惯性和调姿推进器,朝那个坐标飘过去!希望能撞大运!”
有一丝希望总比等死强。
飞船开始极其缓慢地、依靠微弱的推力调整方向,朝着未知的信号源飘去。过程漫长而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扫描屏上的信号点逐渐清晰了一些。
终於,在舷窗外的漆黑中,隐约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闪烁着不正常灯光的物体轮廓。
随着距离拉近,那轮廓逐渐清晰——是一艘中等体积、设计风格老旧的科考船。但它看起来状况极糟,船体多处破损,引擎部分似乎彻底毁了,只有零星几个灯光在闪烁,像濒死之人的呼吸。
奥帕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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