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猿话音刚落,道观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老槐树上的枯枝“咔嚓”一声断裂,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院子里的荒草开始疯狂生长,缠绕着我们的脚踝,像是要把我们拖进地狱。
“不好......!是锁魂符的余威发作了......”红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急忙说道:“当年那道士的锁魂符不仅困住了我的魂魄,还在这道观里布下了阵法,一旦有强烈的情绪波动,阵法就会启动,本以为全在爆炸中毁掉了,竟然还有残留!”
天猿脸色一沉,拔出腰间的大刀,对着铺天盖地缠绕过来的荒草砍去:“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
可荒草却越生越多,甚至长出了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发出凄厉的尖叫。古天一掏出腰间的符纸,念动咒语,符纸化作一道金光,打向鬼脸,可金光却被鬼脸吞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没用的,这阵法是用我的怨气和道士的邪气布下的,只有我能破解!”红袖看着天猿,眼神里满是决绝,“阿猿,谢谢你这些年都没有忘记我,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好辅佐”
天猿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绝不......!”他举起大刀,对着地面猛地一砍,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涌出一股黑色的邪气。天猿纵身一跃,跳进缝隙里,想要破坏阵法的核心。
红袖看着天猿的身影消失在缝隙里,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身体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当年我用魂魄换了你们的命,如今我要用这最后的怨气破解阵法!”
随着红袖的身体越来越亮,院子里的荒草开始枯萎,鬼脸也渐渐消失。缝隙里传来天猿的嘶吼声,他终于破坏了阵法的核心,从缝隙里跳了出来,身上沾满了黑色的邪气。
可红袖的身体却越来越透明,她看着天猿,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阿猿,我要走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能够早点相遇,能够陪伴的更久一点儿!”
天猿冲过去,想要抱住红袖,可红袖的身体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枚没绣完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天猿捡起荷包,紧紧抱在怀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哭声回荡在整个道观里,久久不散。我们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悲伤和无奈。
另一边,在平民们藏身的山洞深处,潮湿的岩壁渗出冰冷的水珠,砸在积满灰尘的碎石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就像是死神的秒针在倒数。
三十多个平民缩在最里面,怀里紧紧抱着孩子或破旧的包袱,低级修炼者李石头则握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背靠着洞口的岩石,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壁上,每一次外面传来“轰隆”的巨响,他的肩膀都会不受控制地颤一下。
算来已经是第六天了。六天前,小双小雅姐妹,还有古天一师傅,以及妖灵虎画,护送着他们来到这处林间山洞附近。
忽然听到林子外有打斗声,就让他们留在这里等待,他们几位高级修炼者和灵兽前去查看情况,说很快就会回来接应他们。
可如今,连小双他们的影子都没见着,只有洞外没完没了的轰炸,那不是妖兽的嘶吼,倒像是某种邪异的术法,每一次爆炸都震得山洞顶部的碎石簌簌往下掉,虽没伤着人,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轰隆!”又一声巨响传来,洞壁剧烈摇晃,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吓得“哇”地哭出声,母亲慌忙捂住他的嘴,自己的眼泪却先掉了下来:“别吵,别吵,小双姑娘会来的,会来的……!”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她望着洞外漆黑的通道,眼神里的希望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李石头咬紧牙关,指尖因为用力握剑而泛白。他能感受到,洞外的灵气紊乱得可怕,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那不是妖兽该有的气息,更像是……某种阴邪之物。
他修为低微,只有二重三阶的境界,连个像样的灵技都不会,只能靠这身蛮力和铁剑勉强护着众人,可此刻,连他自己的心里都开始打鼓:“小双姑娘,你们真的还会来吗?”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轰炸突然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了山洞,只有人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孩子压抑的啜泣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先是茫然地对视,随即有人小心翼翼地挪到洞口,探头往外看,洞外的通道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妖兽嚎叫,那股令人心悸的腥气,却比之前更浓了。
“停……停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颤巍巍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
“是不是小双姑娘带着援军来了?把那些邪修打跑了?”有人兴奋地站起来,就要往洞外冲,却被李石头一把拉住。
“别冲动!”李石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外面情况不明,万一有诈……!”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里突然有人冷笑一声:“有诈?能有什么诈?再待在这里,就算没被炸死,也得饿死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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