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老井旁飘着枇杷膏的甜香,街坊们围着井口忙得团团转。张奶奶蹲在井边,正把熬好的枇杷芯膏往小瓷瓶里灌,瓶身裹着灵火屑布套,能保一路热:“这膏你们带在身上,井下冷,抹在脉上能挡冷意,比灵火屑布包更贴肤。” 她把瓷瓶塞进沈知行背包,又往林砚手里塞了个暖手宝 —— 里面是炒热的枇杷芯碎,还混着点灵火屑,“下井时揣着,别让影毒又闹起来,要是疼了就捏着,能暖到心口。”
老陈扛着根粗麻绳走过来,绳上每隔半米就系着个灵火屑布包,布包上还沾着新鲜的枇杷叶:“这绳是街坊们凑的,结实得很,我在布包上洒了枇杷叶汁,暖光比之前亮,冷意不敢靠近。” 他把绳头固定在井边的老槐树上,又往井口支了个简易支架,架上挂着盏大探照灯,“灯里加了枇杷籽油,亮得很,能照到井底每个角落,你们放心下。”
孩子们举着新画的 “井底暖光” 画纸跑过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画纸贴在井壁上,纸上的沈林两人举着探照灯,周围是发光的暖脉,还写着 “百家暖护你”:“沈叔叔,林叔叔,这画纸能帮你们聚暖光,冷晶肯定怕!我们在井上举着画纸,暖光顺着绳往下送,你们在下面也能感觉到!”
沈知行扶着林砚站在井边,往井下望,探照灯的光已经照到井底,能看到水面泛着丝淡冷光,冷脉的信号比昨晚弱了些,却仍像根冰线缠在井壁上。“我先下去探路,” 他把终局器玉牌塞进林砚内兜,贴着心口,“你在井上等着,要是我喊‘拉绳’,你就让老陈他们把我拉上来,别自己下来。”
林砚却攥紧他的手,手腕的淡痕轻轻颤了下 —— 不是疼,是担心:“上次在水厂拆灵体,你也是让我等着,这次我要跟你一起下,双灵脉的能量连在一起,才能扛住冷晶的冷。你忘了?守脉者说‘双脉融暖开’,咱们分开,能量就弱了。” 他摸了摸内兜的护脉镜,镜身的冷意比昨晚轻了些,紫意好像在等着什么,没再乱撞。
沈知行拗不过他,只好把绳上的安全扣调整到两人能一起抓的宽度,又往两人身上贴了张灵火屑画纸:“那你抓稳绳,要是冷得厉害,就把能量往我这边送,别硬撑。” 老陈在旁边帮他们系好安全绳,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个小凿子 —— 凿子刃上擦了枇杷芯膏,泛着淡绿光:“这凿子能破冷晶,要是冷晶闹得凶,就用它砸,膏体的暖能镇住冷意。”
两人抓着绳慢慢往下滑,探照灯的光顺着井壁往下铺,能看到井壁上的冷脉像冰纹,缠在青苔上,泛着淡白光。林砚靠在沈知行身边,脚踩着绳上的布包,掌心的汗混着灵火屑的暖:“我能感觉到冷晶的方向,在井底右侧,靠着根脉点,冷意比刚才强了些。” 他摸了摸内兜的玉牌,温意顺着布料往脉里渗,手腕的淡痕没再变深,反而透出丝极细的暖光。
刚到井底,两人就被股刺骨的冷意裹住 —— 比融核时的核冷还烈!探照灯的光往右侧照,果然见块拳头大的黑色晶石嵌在井壁里,晶石上缠着无数冷脉,像根冰线织的网,晶石表面还刻着道符纹,和护脉镜里的紫意符纹一模一样!
“是冷晶!域主的冷源核心!” 沈知行立刻把林砚往身后护,将终局器玉牌举到冷晶前,淡蓝光撞在晶石上,“滋” 的一声,冷脉冒起白烟,却没退,反而往两人的方向缠!护脉镜突然在林砚内兜里 “嗡” 地响了,紫意在镜里暴涨,冷意顺着布料往心口钻,手腕的淡痕瞬间变深,黑纹往脉里爬了半寸:“紫意在和冷晶呼应!符纹是同源的,它想借冷晶的暖复活,钻进根脉点里!”
林砚攥紧沈知行的手,双灵脉的淡绿光往冷晶送,淡绿光裹着蓝光,像道暖绳缠在冷脉上:“快用凿子砸冷晶的符纹!符纹破了,冷脉就散了!” 沈知行立刻掏出凿子,往冷晶的符纹上砸 —— 凿子刃刚碰到符纹,就传来 “咔嗒” 声,符纹裂了道缝,冷脉的冷意瞬间弱了些,可晶石突然爆发出道冷光,直扑林砚的手腕!
“小心!” 沈知行立刻把林砚往怀里拉,自己的胳膊被冷光扫中,瞬间泛了层白霜,疼得他闷哼一声,却没松劲,“别管我!继续送能量,老陈他们在井上肯定能感觉到,会用烟火气支援!”
果然,井上传来老陈的喊声:“冷晶是不是闹了?我把炒粉锅的烟往井里送,你们撑住!” 烟火气裹着灵火屑的暖,顺着绳往下钻,冷晶的冷光瞬间弱了些,符纹的裂缝又大了些。孩子们也在井上喊:“林叔叔!我们把画纸往井里扔了,暖光顺着纸往下送,冷晶肯定怕!” 画纸的暖光飘到井底,裹着两人,双灵脉的能量突然强了些,黑纹慢慢退了半分。
林砚忍着淡痕的疼,把双灵脉能量全往冷晶送,淡绿光裹着蓝光,往符纹的裂缝里钻:“冷晶里藏着域主的本源!不是残意,是完整的本源碎片!它想借根脉点的暖,钻进老城区的暖网里!” 他往根脉点的方向看,那里泛着淡金光,冷脉的另一头就缠在金光上,像要把金光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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