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以后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
“知道啦!大哥再见!”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三藏轻叹一声:“现在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至少让你躲过了那个‘套路之王’。”
说完调转车头驶向家的方向。
这世界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故事——有人跌落谷底,有人平步青云,有人书写历史,也有人被时代浪潮抛弃。
阳光照耀之处,必有阴影相随,从未停歇。
三藏的老邻居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和阎解方,因早年不光彩的经历被厂里开除,分配的住房也被收回,成了无业游民。
好在从三藏那儿得了笔钱,各自租房度日,再没回过四合院。
为谋生计,他们跟着返城知青混迹鸽子市,靠倒卖票据勉强糊口。
后来遇上许大茂,几人便以他为首抱团谋生。
许大茂确实比这几个榆木脑袋灵光,带着他们赚了些小钱。
可惜好景不长,许大茂被三藏设计摆了一道,彻底栽了跟头。
这事吓得他们安分了几个月。
后来见政策允许个体经营,从业者反而越来越多——只要不过分,基本无人干涉。
几人一合计:总得吃饭,接着干吧!
可很快发现这行当竞争激烈:不仅返城知青在做,连郊区农民也加入进来。
农村实行包产到户后,富余劳力越来越多。
像三藏那样资助亲戚办厂的毕竟是少数,更多人只能进城找活路。
胆小的挑些农副产品换钱,导致食品类票据大幅贬值——人们更愿直接向农民购买价廉物美的商品。
胆大的则跟着倒卖票据,这行当彻底内卷了。
在这个圈子里也存在鄙视链:票贩子自诩靠资本和头脑吃饭,瞧不起街头叫卖的小商贩。
如今生意难做,是继续坚守还是另谋出路?
直到某天,一个关键人物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三藏顾及自身声誉,为保持形象,拿出1500元酬谢阎解旷协助扳倒许大茂。
这数额相当于对方在街道工厂六七年的收入,令其欣喜若狂。
阎解旷虽遗憾错失跟随三藏致富的机会,但明白往事不可追。
与许大茂厮混数月后,他眼界渐开,愈发看不上工厂的安稳工作。
手握巨款的他自信能另辟蹊径,认为三藏的拒绝反而是种损失。
他重新与刘光天、刘光福和阎解方聚首,商议如何应对票据倒卖行业的激烈竞争。
不如老实摆摊谋生。
本钱最薄的刘光福率先提议。
卖什么?冰棍还是红薯?被开除过的阎解方仍渴望快速致富。
刘光福详述了小人书摊的商机:当时连环画制作精良,《三国演义》等经典作品深受老少欢迎。
书摊前常围满读者,直到日落才散场。
这生意利薄又麻烦。
阎解方不屑道。
刘光天也嗤之以鼻,他目睹父亲刘海中和三藏赚大钱买了东洋彩电,一心只想暴富。
老三,听说三爷找你?阎解方突然发问。
没什么,就问我愿不愿去他厂里当工人。
阎解旷绝口不提那1500元。
你傻啊!阎解方像看笨蛋般瞪着弟弟——父母都在三藏厂里赚得盆满钵满。
刘光天和刘光福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分明在说:以后别干这种丢人的事。
阎解旷心里憋屈,又不能直说是自己胆小怕事,拖到现在错过了好机会,三藏已经不待见他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吹牛:我发现三爷赚钱的门道了,打算自己干。
等发了财也买座四合院,雇几个漂亮保姆伺候着。
媳妇听话就留着享福,不听话就换人!
阎解方立刻凑过来套近乎:老三可以啊!二哥平时最疼你,这次可得带上我。
晚上请你下馆子!
刘家兄弟见状也围上来。
刘光天搭着阎解旷肩膀说:咱们都是自己人,有钱一起赚啊。
刘光福更是急不可耐:别等晚上了,现在就吃饭去,我请客!
阎解旷被众人捧着,心里飘飘然——平时谁把他当回事?可牛皮越吹越大,眼看要收不了场。
刘光福以为他嫌诚意不够,拽着就要走。
刘光天突然压低声音:不能去聚朋友,那儿服务员都是三爷亲戚。
四人转战金鱼胡同的小饭馆。
酒足饭饱后,刘光福催问发财秘方。
阎解旷神秘兮兮地勾手指:三爷一直在收古董字画。
这算什么秘密!刘光福气得拍桌子。
刘光天和阎解方却相视苦笑——他们十几年前就卖过东西给三藏,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如今被一个平日呼来喝去的小跟班戏弄,两人正打算离开,心里庆幸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18刘光天和阎解方始终认为,十多年前卖给三藏的古董字画最终落入了幕后大老板手中。
改革开放至今,民间古玩交易市场仍未成形,拍卖行更是毫无踪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