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研发新品。”苏语棠建议,“我看今天不少客人问有没有甜的零嘴,咱们是不是可以做点……比如糖渍肉干?或者肉松?”
“肉松可以试试。”苏知娴来了精神,“用猪里脊肉,煮熟撕碎,小火慢炒至蓬松。可以加海苔碎、芝麻,做成不同口味。上次尝试了,给王掌柜看了一下,可行!”
“这个好!”苏语棠拍手,“耐储存,方便携带,还可以当零食直接吃。”
两人越聊越兴奋,直到更夫打更的声音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更天喽——”
夜深了,苏知娴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新家的床比村里的硬,窗外的声音也不同——没有虫鸣蛙叫,只有隐约的更鼓声,偶尔有晚归行人的脚步声。
她起身,披衣走到院里。月光很好,洒在小天井里,那棵移栽来的桂花树投下斑驳的影子。墙角鸡窝里,两只鸡挤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咕咕”声。
隔壁院里还有灯光。透过墙头,能看见书房窗户映出的人影——是那位陈少爷,还在灯下苦读。
苏知娴想起明远。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在县学的学舍里读书吧?不知道适不适应,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正想着,隔壁传来轻轻的开门声。秦管家端着托盘走进书房,大概是送夜宵。过了一会儿,灯熄了,院子陷入黑暗。
苏知娴也回了屋。躺在床上,她忽然觉得,这个新家……渐渐有了家的味道。
有忙碌的生意,有活泼的孩子,有可以依靠的姐妹,还有……和气但不越界的邻居。
虽然离开了村子,虽然还有很多挑战——比如对面孙记的竞争,比如生意的压力,比如独自在县学的明远……
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新店门前舞狮的热闹,柜台前排队的客人,孩子们帮忙时认真的样子,隔壁玉兰树下读书的少年……
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汇成一句话:
新生活,开始了。
窗外,镇上的灯火渐次熄灭。远处传来隐约的梆子声,是三更天了。
而在县学的学舍里,明远刚完成今天的功课。他吹熄油灯,躺到床上。窗外月光如水,他想起娘、弟妹,想起今天应该是新店开业的日子……
他默默祝愿:一切顺利。
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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