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发出一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呜咽,眼泪和鼻涕瞬间糊满了他的脸,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西…西弗勒斯不,不要,听我解释是布莱克是他逼我的他疯了他要杀我。”
“逼你!”
斯内普猛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拔高,近乎尖叫。
“逼你背叛莉莉和詹姆斯?逼你栽赃嫁祸?逼你像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样躲藏了十二年?你这满口谎言的懦夫!蛆虫!”
他周身散发出的魔力波动使得办公室里的银器都开始轻微震颤。
邓布利多适时地抬起手,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安抚了即将失控的斯内普。
“冷静,西弗勒斯。”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蓝眼睛中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真相,需要被更广泛地听见。”
他转向汉娜,目光中带着询问。
汉娜知道时机已到。她看向仍在盛怒中的斯内普和沉稳的邓布利多,清晰地说道。
“校长,斯内普教授,既然已经确认了彼得的身份,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为小天狼星·布莱克洗刷冤屈,并将真正的叛徒绳之以法。”
“今天,福吉部长会来监督巴克比克的行刑。我认为,那是一个绝佳的场合。”
她详细解释了她的构想。
“在行刑现场,当着福吉部长的面我们可以‘偶然’地让彼得暴露。”
“比如,让克鲁克山‘意外’地追逐斑斑,在追逐中彼得被迫显形,或者由我们中的某人,‘无意中’用咒语逼他现出原形。”
“届时,众目睽睽之下,铁证如山,福吉部长再也无法掩盖真相。小天狼星的清白将得以昭雪,而彼得,将无处遁形。”
这个计划大胆而冒险,却直指核心。
利用福吉在场的公开场合,制造无法抵赖的证据。
然而,斯内普在听到“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洗刷冤屈”时,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猛地甩开黑袍,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刃:
“够了!我没有兴趣参与这场为那条蠢狗平反的闹剧!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他对布莱克的恨意,历经十二年,早已深入骨髓,绝非一个真相就能轻易化解。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让斯内普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邓布利多没有看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汉娜身上,仿佛在评估着这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分风险。
办公室内,只剩下彼得压抑绝望的啜泣声,以及福克斯偶尔发出仿佛在叹息的清鸣。
校长的棋局,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斯内普离去的背影僵在门口,紧绷的黑袍下摆泄露了他内心的激烈挣扎。
邓布利多没有急于说服,他的目光落在汉娜身上,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权衡与决断的光芒。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包括那个被禁锢在笼中的叛徒。
“汉娜的计划,虽然冒险,但直指问题的核心。真相需要阳光,而非在暗室中交易。”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斯内普僵硬的背影。
“西弗勒斯,我理解你对布莱克的个人恩怨。但今天,我们面对的不是布莱克,而是真相本身,是莉莉和詹姆斯·波特被害的真正元凶。”
他抬起手,指向那个在笼中蜷缩如同烂泥般的彼得。
“你憎恨布莱克,是因为你认为他的背叛导致了莉莉的死亡。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真正的叛徒。”
“是这个苟活了十二窃取了英雄名号让你让我们所有人的仇恨指向错误目标的懦夫。你的怒火,难道不应该更精准地倾泻在真正该承受它的人身上吗?”
斯内普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邓布利多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而且,想想看,西弗勒斯。在魔法部长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揭开这桩延续了十二年的冤案,将真正的罪人绳之以法这不仅仅是替布莱克平反。”
“更是对过往所有被蒙蔽、被扭曲的事实的匡正。这其中,也包括了莉莉的冤屈得以昭雪。”
“莉莉”这个名字,如同一个解锁的咒语,瞬间击穿了斯内普周身那层坚冰般的怨恨。
他猛地转过身,苍白的脸上肌肉扭曲,黑眼睛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痛苦与挣扎。
他死死地瞪了一眼笼中的彼得,那目光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然后,他极其艰难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
“我需要做什么?”
这并非认同,更像是一种基于更深刻仇恨暂时的妥协与合作。
汉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
邓布利多看向汉娜,示意她来阐述细节。
汉娜深吸一口气,开始布置。
“计划的核心是‘自然’与‘意外’。我们不能主动指控,那会显得像是有预谋的陷阱,容易引起福吉的抵触。我们需要一个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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