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乔烈乔烈便到。他一骑快马飞奔而至,来到顾北三人上前,一勒马头,骏马前蹄腾空,生生停了下来,不等马蹄落地,乔烈已双脚离镫,跃下马背,来到三人身前,单膝跪地,朗声道:“乔烈叩见太子殿下。”
段岭微微抬手,乔烈起身,扑到顾北面前,一把将他抱住,痛声说道:“好兄弟.......大哥来迟了,却叫柄文白白丢了性命。二弟......你放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大哥也会将杀人凶手活捉回来,用他的血来祭奠柄文的。”
顾北拍拍他的后背,说道:“大哥,柄文在九泉之下,定会为大哥这番话而感激涕零的,我代柄文谢谢大哥了......”
乔烈推开顾北,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英眉一横,沉声说道:“二弟,这是哪里话?你我之间,怎能如此见外......”说罢,乔烈回头朝段岭抱拳说道:“殿下,我与二弟此番前去,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一路上吃穿用度自然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操心才是,殿下理应资助我一把不是。”
原来乔烈因受陈明海一案牵连,被北襄王革职,如今囊中羞涩,只得厚着脸皮向段岭求助。顾北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却没有阻止乔烈,因为,这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和宽容。
不等段岭回答,边上的长缨抢先一步说道:“这事还用乔大哥提出来?”说着将手伸到段岭面前,又道:“快......身上的金银财宝全都拿出来,胆敢私藏半分,我打折你的双腿,顺道助二皇子段棠一臂之力,段棠出手,可比你大方多了!”
段岭知道长缨为了缓和眼下的悲伤气氛才这样取笑自己,当下挥手招呼手下,一护卫前来,拜倒在段岭脚下。“去......将你们身上的金银都拿出来,交给乔烈将军。”段岭身上从不带钱,只得又转身求助他人。少时,护卫已经拎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双手递给了乔烈。
乔烈接过银子,颠了颠,转身挂在了马鞍底下,又对段岭说道:“待我归来,从我的俸禄里慢慢扣吧!”
长缨拦住乔烈说道:“乔大哥,这钱怎能从你的俸禄里扣呢?你替他办事,他该付你佣金才对,这点银子怎够?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尽管带上,太子回去后,会还给我对吧?”
段岭忙说道:“加倍奉还!”
长缨斜眼看了一眼段岭,鼻子里“哼”了一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两颗金元宝,递到乔烈手上,说道:“乔大哥……我夫君就托付给你了……你们……你们加倍小心才是。”
乔烈点点头,接过金元宝长长一揖。
顾北这时说道:“我与大哥就算身无分文,也会为柄文报仇雪恨,缨儿,你还是带着太子殿下,尽快与欧阳伯伯会合……早点……早点让柄文入土为安……”说到谢柄文,顾北又眼眶湿润。
“缨儿……等我!”顾北说罢,从一护卫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乔烈也跨上马,四人相互颔首致意,心中顿时无限悲痛。
顾北扬鞭催马,与乔烈一同奔向远方。
乔烈边走边在马背上对顾北大声说道:“二弟……我已打听到,朝柄文出手的弓箭手双箭一出,便已抽身向南逃去,想必不会走太远,咱们一路打听过去,定能找到这厮!”
顾北一马当先,并不回头,喊道:“大哥……秦元江向东而去,咱们追上他!”
乔烈一听,催马赶上顾北,问道:“二弟……射杀柄文的箭手可是向南逃了……”
“我要找的是秦元江……柄文之死,他脱不了干系!”
“向东……”乔烈说了一句,心下一忖:难道这秦元江狗急跳墙,投靠东血盟了?于是问顾北:“二弟……你是说那秦元江前去东血盟找帮手去了?”
顾北说道:“不对……秦元江是当朝兵部尚书汪俊考的女婿,他夫人前不久被工部尚书王云之子杀害,这事大哥你应该知道吧?”
乔烈回道:“我知道,此事被皇上按下不表,两位尚书依然和睦如初啊……”
顾北摆摆手,突然不说话了。乔烈只好催马紧跟……两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一个小镇,此小镇名为泗水镇,顾北放慢速度,与乔烈并行。
“二弟……咱们得换上两匹马了。”乔烈拍拍胯下的马脖子,只见马脖子上已是汗水涟涟。顾北点点头,说道:“大哥,这地方咱们不熟,凡事小心为妙,秦元江那厮心机深重,算准我会追上来,一定暗中使诈……”
乔烈点点头,二人跳下马,在镇子里头七扭八拐,确定身后并无人跟踪尾随后,来到镇子口的一家茶馆内,要了两杯茶坐下。
乔烈问道:“二弟……先前你说两位尚书怎地?”
顾北举起茶碗吹吹,复又放到桌上说道:“他们俩人之间,是杀亲之仇,只是在皇上面前刻意装作若无其事,但暗地里,已然剑拔弩张,千钧系于一发,汪俊考怎能忍下千金被杀这种仇恨,秦元江更是不能,毕竟他作为西河帮的帮主,江湖上还是要点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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